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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苦海孤雏(全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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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魔女色诱孤雏复现

另一方面“天台山天柱峰”峰顶的“复仇门总坛”,此时已涌起了一股暗潮,使得各派系之人喜忧参半。

两位副门主的重修旧好而结合了两系人手,成为门中实力最盛的一系,立使其它两系人手感到忧虑。

“玄冥星君”崔厉雨自是看出大势不妙,自己一系反成了最弱一方,手下的香主、武士已然开始动摇,若再不寻求反制之道,恐怕及将没落的散变投靠别系。

为求自保抗衡,於是逐渐投向门主那方,藉由门主的势力稳固地位。

当然“复仇门”门主也知晓此中形势,自然欣喜“总护法”不再有异心的投至麾下听命,而且极欲早日拉拢那“丑魂”,使“风月双娇”股肱顿失的无能左右大局。

有一天,正当本门首要全在议事堂议事时,忽由堂外急步奔入一名护法,手中尚抱着一只信鸽,急声禀报:“启禀门主!有‘荆山分坛’急报传至。”

“复仇门”门主心奇中,立时伸手凌空疾抓,霎时只见那名护法身躯前仰踉跄数步,手中信鸽也被一股吸力劲吸得脱手而出。

信鸽惊扑双翼,但无能飞离,似被一条无形丝绳拉扯的疾射至“复仇门”门主手中。

在鸽脚的一截细短竹筒中倒出一个小纸卷,打开细看之后,突见她双手微颤的怒极叱道:“呸!什么沉尸江底?什么祸患已亡?那五个贱婢不但未死,竟然又毁了‘琅砑山’及‘荆山’两处分坛后不知去向!你们还敢说大患已除?”

两侧的两个副门主,左下侧的“总护法”,以及数名堂主闻言心中大惊,立时接过纸条一一传阅。

这才知道两天前“仙谷五梅”竟然现身“荆山分坛”,笑谈间似是已毁了“琅砑山分坛”后又至“荆山分坛”,一场难以抗拒屠杀中,分坛主“阴风怪”及四名护法全亡,香主、武士除散逃者留尸四十余具。

事后“仙谷五梅”去向不明,分坛正由仅存的香主重整中。

众人传阅过后俱皆愤怒的议论纷纷。

“复仇门”门主此时也细思过后,沉声的朝堂下众人说道:“本门惨淡经营十余年,好不容易才密设二十四处分坛,并吸纳门徒五千余众,眼看本门即将成为武林中最强势的门派,竟在前几个月被五个贱婢毁去四处分坛,如今尚未复妥却又被她们毁去两处,如不将她五人抓来凌虐至死碎尸万段怎消本门主之恨?”

“总护法”崔厉雨闻言立时起身宏声说道:

“启禀门主!此五个贱婢如不除掉,那对各处分坛俱是个大威胁,我等也难分派人手至各分坛坐镇守株待兔,最好的方法还是通令各处分坛详查五个贱婢的行踪,而总坛也需立派好手出坛围击,务必将贱婢尽诛方能消灭隐患。”

“嗯!很好,‘总护法’所言正合本门主之意,不过上次乃是由江副门主为首主事,但却未曾达成任务,此次……嗯!两位副门主!”

“是,属下在!”

“属下在!”

“复仇门”门主望望两人后沉声说道:“两位副门主!为了本门各分坛的安危,诛杀‘仙谷五梅’乃是当务之急,若有迟缓又不知那个分坛将遭贱婢们侵犯,因此本门主命你俩会同崔‘总护法’即刻率雷、火、星、月四堂堂主,及各堂护法三名出坛,查明五个贱婢的下落后一一诛杀不留一人。”

“是!”

“属下遵命!”

“桃花仙子”及“菊花仙子”两人福身应是后,四目相望的似有犹豫,但却难开口反对,心中各有所思的皱眉细思。

“复仇门”门主如此分派后,已然将两副门主之心腹大半派出,但唯恐两人疑心,因此尚留下“日堂”堂主,而派出“总护法”心腹“月堂”堂主。

接着她又说道:“本门八堂中‘风堂’之位虚悬,因此本门主意欲请‘丑魂’沙朋友暂代,待以后再视况另行分派,好了,你们都下去各自准备,早些出坛完成任务吧!”

“风月双娇”原本心中不悦门主分派出坛,但续听门主要沙弟弟暂代“风堂”

堂主,并且言下之意以后或有更高之职位分派,因此心中大喜,如此一来八堂中便有五堂尽在旗下使势力更形增强。

兴匆匆的双双掠至“贵宾楼”,一来告诉沙弟弟此一好消息,二来也想趁短暂时光与沙弟弟相聚告辞出坛之事。

就在众高手出坛后的当天下午,在“贵宾楼”趺坐行功的“丑魂”沙剑仁突觉心神波动,立知有人由外进入楼内,於是忙收功出房,正好见到“刑堂”堂主“勾漏鬼婆”迎面行至。

“嘎!嘎!沙朋友恭喜你罗!刚才‘门主’有谕传沙朋友至居室客堂拜见,并有事相商,看来沙朋友即将被门主委任高职了呢!”

“丑魂”沙剑仁闻言忙拱手笑道:

“申堂主抬举在下了,凭在下这点道行那入得门主法眼?但为了门主久候,尚请申堂主引介在下前去拜见门主可否?”

“嘎!嘎!那是自然,沙朋……喔!沙小兄弟,依老身所知门主对你甚为看重,本欲有甚高职位由你职掌,可惜因你每日皆沉迷於两位副门主的狐媚淫色中,本门虽不忌男女之欲,但却唯恐因你沉迷淫欲而不务正事,以致门主犹豫不决险些毁了你的大好前程,不过门主尚想由你暂代‘风堂’堂主,看看你往后有何作为?或许以后再委你更高的职位。因此……沙兄弟!不是老身多言,依老身之意你年少有为前程似锦,为何不找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娶为美眷作个长久夫妻?反倒迷恋那芳华早逝声名狼藉的淫妇?小兄弟乃是聪明人大可细思老身之语。”

“丑魂”沙剑仁闻言心中冷笑,知道她乃是有心挑拨自己与“风月双娇”,也正中下怀的应声笑道:“申堂主,您老之言在下何尝不知?可是……唉!凭在下如此容貌……”

“嘎!嘎!沙兄弟你太谦虚了,难道你不知道人世间尚有不少奇女子并不以貌取人?她们所求的乃是人间大丈夫,当然其中眼光各异。

若依小兄弟的条件……嘎!嘎!除了容貌差些外,凭你雄伟的身材、气质、高绝的武功,再加上……嘎!嘎!再加上你能令‘风月双娇’臣伏的天生异禀,老身相信只要你肯,必然有甚多年轻貌美的姑娘臣伏於你喔!”

“丑魂”沙剑仁心知她言中必有所指,但尚难猜测其义,因此默不吭声的随她而行,心中已思忖着:

“依她所言想必门主早已看出‘风月双娇’将危及她门主的地位,今日刚将她俩及心腹手下派出后便召见我,必定有所图谋,嗯……待会可要小心应对,否则功败垂成谋略败露……哼!那只好违反初衷出手杀了她们。”

随“勾漏鬼婆”进入山壁内的石室中,只见内里宽敞高深,在两侧各有四名使女静立相迎,并神色怪异的默默注视着自己,尚未及细看时,突见八名使女转身朝内。

不多时,从内间步出一位云发高髻,面色威凌有神目光寒酷的四旬美妇,“丑魂”沙剑仁虽未见过门主面貌,但从她眼神中已看出她就是“复仇门”门主。

“本使‘丑魂’沙剑仁拜见门主安好,本使方才……啊?……”

只见门主身后另有一位丰润白致国色天香秀美无比的姑娘,顿时心中大吃一惊的怔愕当场,内心中恍如有万马奔腾般的蹦跳慌乱。

但是他忽然心中警惕的立时转变,面上显现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眨也不眨的盯望着那恍如九天仙女下凡的姑娘,并且喃喃地道:“啊……仙子……好美的仙子……

我不是在做梦吧?……”

前行的“复仇门”门主,耳听他的惊呼,再见他那呆愣愕然的神态,顿时心中欣喜的默不吭声,缓缓行至堂中圆桌前在首位落座。

而那位美貌姑娘则似怯似羞的低垂螓首,行至门主身后站立。

只见她身穿淡粉薄纱宫装,胭脂未施的玉肤却有股淡淡霞红浮显矫靥,身材丰满温润,杨柳细腰,步履袅娜多姿,微垂的螓首尚可看出她那仙女般的娇颜上浮显出一股令人怜爱的淡淡轻愁。

“丑魂”沙剑仁恍如魂魄离体般的盯望不移,如此神态顿令“复仇门”门主及“勾漏鬼婆”两人含笑互视,皆心照不宣的颔首示意。

“小兄弟……沙兄弟……快拜见门主呀!”

“啊?……啊?什么?……哦……是,是……啊,晚辈‘丑魂’沙剑仁拜见门主,恕晚辈方才失态,尚请门主莫怪!”

“复仇门”门主闻言心中窃笑的正色说道:“嗯!沙朋友免礼,你现在仍属客卿身分,本门主岂会怪罪於你?反倒是本门主因日日潜修神功,故而未曾对沙朋友安排职务,尚请沙朋友莫怪本门主失礼之处。”

“丑魂”沙剑仁闻言立时恭敬的笑道:“门主太谦了,晚辈承蒙门中众人亲如家人般的招待,心中甚是有愧,早已希望能为门主尽番微薄心力,方才听申堂主所言后,已使晚辈茅塞顿开,愿在门主麾下以供驱策。”

“复仇门”门主耳听他此时竟自降身分的口称晚辈,心知言出有因,大概是因身后徒儿的关系,因此开口笑道:

“沙朋友怎可自称晚辈?沙朋友年纪虽轻,但却是‘鬼府’府主‘幽冥鬼王’的师弟,论武林辈分尚比本门主高出一辈,与‘总护法’相当,因此本门主岂肯乱了辈分?否则令师兄知道后岂不要上怒登门理论?”

“丑魂”沙剑仁闻言后顿时哈哈大笑,接而面显阴狠之色的冷笑道:“嘿!嘿!

门主您大可放心,哼!如今‘鬼府’已是小侄掌管,小侄那不成材的师兄……嘿!

嘿!只因他想仗势逼小侄交出师门秘笈,因此……嘿!嘿!他已被小侄施展师父升飞前所创的绝学,三掌之下命丧黄泉了。

至於那些不长眼的门徒也已被小侄送往‘阎老五’家去当差了,所以再也无人敢指责小侄的所作所为了。”

“复仇门”门主及“勾漏鬼婆”申碧花两人,耳听他竟敢大言不愧得意的将手刃师兄掌毙门下徒众之事,毫不在意的对人说出,根本无视江湖武林中所唾弃背叛师门之大恶,由此看来他乃是无视江湖道义心狠手辣的邪魔。

神色震凛的互视一眼,两人心中所思略同,因此毫不顾忌他对师兄的残狠手段,立时笑说道:“沙贤侄果然是不拘小节的非常人,那本门主就托大罗?来,来!快和小徒云倩见个礼吧!”

“丑魂”沙剑仁闻言心中大喜的立时涎脸笑道:“门……师姑!她是……师妹?

师妹真是美如天仙,令小侄惊为天人,师姑!您就唤小侄名字便可!”

“复仇门”门主及“勾漏鬼婆”耳听他连连自降身分,无非是已被云倩的美色所迷,顿时相视大笑。

而“丑魂”沙剑仁此时已行至云倩身前三尺之地,满面色眯眯的哈哈笑道:

“哈!哈!师妹,小兄在此见礼了!”

云倩闻言却是面显鄙视的转首不理,但耳中却传来师父传音入密的怒叱声:

“哼!你忘了师父叮嘱你的话?莫要坏了师父的大计,否则有你好受的。”

於是只见云倩面色强笑的福身说道:“小妹云倩拜见沙师兄!”

“哈!哈!好!好!师妹!小兄今日无贵重物品在身……啊!有了!”

“丑魂”沙剑仁突伸手入怀,未几便掏一个小玉瓶,目望云倩嘻笑的说道:

“师妹!小兄身上只有两粒‘千年寒莲子’,是小兄由师门秘府内携出的,可惜吃得只剩两粒了,就暂时先做见面礼,改日师妹有兴至小兄秘府中时,师妹要多少皆可,秘府寒潭内可是长满了寒莲、莲蓬、寒藕,多得吃也吃不完,到时任凭你吃。”

莫说是云倩惊愕,便是“复仇门”及“勾漏鬼婆”两人闻言后,俱皆心中大惊的怔视无语。

两人心中皆思忖着怪不得他年岁三旬左右,功力却高得难以置信,原来他竟然将此功效如同“天山雪莲”,万金难求的寒潭莲子、莲藕,如同零食般的日日食用。

如此武林难求的增功圣品在他眼中并不稀奇,那么他所说的秘府内尚有什么较此更为珍贵之物?

“复仇门”门主此时又想到,如果自己能获得这两粒“千年寒潭雪莲子”,那么岂不是功力将可增进不少?而“玄阴神功”必可提早功达十成,那么报仇之日岂不提早到临?

思忖及此,眼见徒儿云倩竟然不为所动的未伸手接下那玉瓶,立时心急且又贪婪的咯咯笑道:

“唉哟!贤侄你竟然以如此贵重之物给你师妹做见面礼,可是你师妹面薄心嫩不好意思收下,这样吧,师姑就代你师妹收下,待回房后再由她收下保存吧!”

说时已不管云倩有何反应,立时伸手接过玉瓶放入怀中。

“丑魂”沙剑仁见状心思疾转后,立时谄媚的恭声说道:“师姑!小侄因此次出府时未带多少府中珍物出来,因此无法孝敬您,待改日有闲小侄必定请师姑及师妹至府中一游,到时府中珍果任凭师姑及师妹挑。”

“复仇门”门主耳听他所言,顿时心中思忖道:“嗯!他先是自降身分,接而又肯将他‘鬼府’中的灵果异宝献出,如此大方之态无非是因被倩儿美色所迷,如果让他尝点甜头……哼!那他将成为我旗下不二忠臣?嗯,就这么办!”

思时至此,立时面含微笑的说道:“贤侄!哦,剑仁!你看倩儿长得如何?”

“丑魂”沙剑仁闻言顿时傻笑的连连点头,嘴角馋涎滴流的嘿嘿笑道:“啊……

好……好,师妹真是美比西施,小侄喜欢……师姑,小侄……嘿嘿!……”

“咯!咯!剑仁哪,你师妹性情温柔羞怯,因此不善言词,不过她曾在暗中见过你数面,觉得你虽貌比人差,但其它方面却样样比人强,因此对你颇为欣赏,不过……但不知你……”

“丑魂”沙剑仁闻言顿时狂喜的急说道:“师姑,小侄对师妹也是甚为喜爱,如果师妹愿意与小侄成就好事,那小侄……”

话未说完,立听默不吭声的云倩突然怒极仰首娇叱道:“呸!你少做梦了,像你这样……”

怒叱声未止,倏见“复仇门”门主双目一瞪怒哼一声:“哼,倩儿……”

云倩被师父一声怒哼惊得止口不语,但一双美目却狠狠的盯望“丑魂”沙剑仁一眼。

自入堂便静立一旁的“勾漏鬼婆”见状顿知不妙,立时嘎嘎笑着打圆场笑道:

“嘎!嘎!门主!您又不是不知道少门主面薄皮嫩,您如此单刀直入的说出少门主心意,那岂不令少门主芳心羞愧?当然少门主不愿承认罗!所以您也不能责怪少门主呀!依属下之意不如先让他们……”

果然姜是老的辣,如此三言两语竟然将云倩怒叱不愿之意形容成自尊受损娇羞违心的娇嗔之言。

此时“勾漏鬼婆”续又说道:“依属下之意,沙少侠已然道出心意,而少门主虽羞怯心慌,但内心中却也甚为有意,不如门主您就顺水推舟的为沙少侠及少门主订下名分,如此便能令他俩名分已定的不再有羞怯隔阂之心,但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复仇门”门主闻言顿时面显嘉许之色的望了望“勾漏鬼婆”,口中却故意说道:“这……今日请剑仁来只是要商谈由他暂代‘风堂’堂主之事,若是他俩皆郎有情妹有意的两情相悦,那本门主倒也不反对,但是却怕剑仁他……”

“复仇门”门主假意沉思之际,“勾漏鬼婆”耳旁却另外响起“丑魂”沙剑仁的传音之言:“申堂主,如果你能在门主之前为在下美言,能令师妹今夜便与在下成就好事,那在下定以一支‘百年雪参’为酬绝不食言。”

“勾漏鬼婆”耳闻传音先是一怔,待转望“丑魂”沙剑仁时却见他朝自己颔首示意,霎时心中狂喜的立时行至门主身侧,低首在门主耳旁低声说道:

“嘎!嘎!门主!沙少侠的心意已无庸置疑,只差门主您点头应允,若以沙少侠的各方条件来说,以后绝定是您可恃为股肱的臂助,若您犹豫不决,万一两位副门主回来……因此您何不趁此时机,打铁趁热的成其好事,待一夜过后沙少侠被少门主所迷,便再也不怕他会生什么异心了,否则夜长梦多,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再想挽回恐怕便非易事了。

再者您刚才也听见了,在他的秘府中好似有许多万金难求的增功圣品,如沙少侠成为门主徒婿,那么还怕他不乖乖的拿来孝敬您?反之若事生变故,到时恐怕都要落空了,属下一点浅见但不知门主您意下如何?”

“这……对呀!我怎么险些误了大事?”

“复仇门”门主闻言霎时一怔的脱口惊呼出声,接而神色严肃的朝“丑魂”沙剑仁及云倩两人说道:“嗯!剑仁哪!师姑心知你对倩儿甚有情意,因此师姑便作主将倩儿许配给你,你们今日便可先行圆房,待改日择一吉日再为你俩完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师父您……”

云倩耳听师父所言,霎时芳心大震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脱口惊呼!

然而“复仇门”门主却双目怒挑的狠狠瞪她一眼,并冷声说道:“倩儿!师父心意已决,正好让你早日成为人妇离开师父自创天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

此时的“丑魂”沙剑仁眼见大事已成,顿时朝“勾漏鬼婆”颔首示意,并且立时哈哈笑道:“好!好!师姑您的好意小侄清楚,往后必然另有孝敬,您放心吧!”

接而又转望云倩嘻笑道:“师妹!师姑已将你许配给我,并应允今日便可圆房,相信你不会推拒吧?哈!哈……”

在他的大笑声中,堂中三女心中各有喜悲的想着未来之事,却没注意他的笑声中隐含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含意,似乎有种报复性的阴森凄意。

“勾漏鬼婆”似从恍惚中,不知为何的忽然感到一阵寒凛,正自心中疑惑的细思那股寒意来源时,已听“丑魂”沙剑仁笑道:

“申堂主!在下今日能与师妹成就良绿,实乃你大力撮合之功,改日在下必定补送你一分难以意料之大礼。”

“嘎!嘎!好说!好说!其实沙少侠与少门主原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老身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的成就好事而已,沙少侠太客气了。”

“复仇门”门主此时心意已决的欲尽早成其好事,令“丑魂”再也难脱出掌握,於是含笑说道:“嗯!此事就此说定了,申堂主你且陪剑仁回“贵宾楼”去,待会再过来一趟。”

“是!门主您放心,属下理会。”

“勾漏鬼婆”心知门主怕少门主反悔逃逸,因此已先封住了少门主的功力,现在差开两人必是另有深意。

“贵宾楼”顶层,甚为豪华绮丽的宽大阁楼内,“勾漏鬼婆”眼望着少门主满面愤恨双目泪水盈眶,低声的劝慰道:“少门主!老身知道你心中极为不愿,但你也知道门主的个性是不容别人违逆她的,而且这和本门往后之兴衰至为重要,至於沙少侠他人虽容貌丑陋,但其它各方面皆高人一等,实也是个甚好的终生伴侣,只要你肯用点手腕,还怕他不听你的话?到时在门主面前也是大功一件,而你也可随心所欲行动自如,再也不必被困禁石室中。”

云倩闻言顿时悲愤的沉声叱道:“申堂主!若不是我近来心灵常感受到生郎尚活在世上,而且还能再见到生郎一面,所以才忍住内心的愧咎煎熬忍辱偷生,否则前些日子师父提起此事时我便自尽了此残生了,哼!今日若不是你推波助澜的话,师父也不会如此轻易将我送入虎口,今夜若能保住清白师父尚能见我一面,否则……

你们就准备为我收尸吧!”

“勾漏鬼婆”闻言心中一惊,立时心忖着:“唉呀不好!这丫头的个性甚强,说得到也做得到,这该如何是好?……”

正思忖时,已听房门大开,“丑魂”沙剑仁已兴匆匆的跨步入房,嘻笑的望望坐於几旁椅上的云倩,然后朝“勾漏鬼婆”申碧花笑道:

“申堂主,在下并未食言,你看,这就是在下答应你的‘百年雪参’,待改日在下回府后必会为申堂主你准备一分大礼的。”

“勾漏鬼婆”申碧花心中狂喜的忙伸手接过他递过的一只木盒,微颤的谄笑道:

“沙公子,你太客气了,那老身就收下了,不过……”

“勾漏鬼婆”望望垂首静坐的云倩后,立时对“丑魂”沙剑仁传音说道:“沙少侠,事情有点不妙呢!刚才少门主说门主未经由她的同意,也未有媒灼婚庆大典便强逼她今夜圆房,因此甚为不满的不愿遵从,但门主已因此事而大动肝火的已封住少门主功力,待生米煮成熟饭后,相信她必然臣伏於少侠异禀之下,那以后便容易了。”

“丑魂”沙剑仁其实心中早已有盘算,因此顺应的立时说道:“嗯!那简单,待会我再制住她麻穴及哑穴,令她无从反抗,不就可任由我咨意爱怜了吗?哈!哈……”

“勾漏鬼婆”申碧花闻言心中大喜,如此一来便可使两方无能交谈,而使自己的谎言不被拆穿,因此立时笑道:“嗯!如此甚好,那……老身不再担误你的良辰美景,这就告辞了。”

将“勾漏鬼婆”申碧花送出门后,“丑魂”沙剑仁双目中立时浮显一股残狠冷酷的目光,缓缓行至云倩身前伫立静望。

云倩眼见他行至身前,顿时仰首欲言,但看他双目中的冷酷之色,以及嘴角一股残狠的笑意,顿时芳心一颤的将欲说之词吞入腹中。

可是盯望他那双冷酷的双目后,芳心中竟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因而又惊又疑的脱口叫道:“你……”

话声刚出,倏见他右手微抬,立觉喉部哑穴被制再难出声,心骇得急忙站起身子便欲打手势欲与他交谈。

可是“期门穴”一麻,立时全身松软倒向地面,并倏见人影疾贴而至,腰、膝立被他托起,拥入怀中。

“丑魂”沙剑仁面含冷笑的跨步行入内堂,将她往床榻上一抛,随即残猛的将她衣衫撕裂褪除,转眼间已将她剥成一具赤裸裸的羔羊。

“嘿!嘿!又白又嫩……这一双肉桃可是软中带硬弹性十足,嗤!不错,肌肤柔腻如玉,细腰如柳,小腹平坦,嗯……双腿修长挺直,嘿!嘿!这淫欲之处芳草萋萋,看来是个十足的淫娃荡妇。”

“丑魂”沙剑仁口中冷笑的凌辱中,双手也不停的在她娇嫩的身躯上,毫不怜惜的抓捏扭揉不止时如玉般肌肤上显现出一块块青紫色的抓捏痕迹。

接而双手开始在她全身各处抚摸挑逗,不多时已令她全身轻颤,香汗微渗,双目泪水盈眶鼻息粗喘的哼声不止。

“嗤!嗤!舒爽吧?哼!我会让你尝尽各种滋味的,嗤!‘风月双娇’她两人尽尝之后可是欲仙欲死的出尽三宝,我也让你享受享受吧!”

“丑魂”沙剑仁阴狠的冷笑说后,立时迅疾的脱去衣衫,雄壮的身躯立时扑在她身上,胯间那根粗有握余,长有两握出头的火烫之物,也已狠狠的挺刺入她淫露微渗的阴门内,霎时令她全身肌肤颤抖不止,哼声不止的泪眼滂沱。

云倩芳心悲凄欲绝的身遭如此凌辱,恨不得能一死了之,奈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遭他残狠凌辱。

被他那火烫粗长之物狠刺入下体后,芳心凉如寒冰,自己已再无颜见生郎了。

心中茫然得空荡荡,恍如行尸走肉般的知觉全无,美目中泪水已止且浮显出一种恍如九幽阴司中的阴森深渊。

可是片刻之后,似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谕难以捉摸的熟悉感觉,从芳心、躯体内逐渐浮升。

那种感觉尚未捉摸出,倏然下体一阵空虚,接而一根湿黏火烫的粗长之物猛然插入嘴内,并且疾刺入喉,顿时全身一阵痉挛痛楚,双眼上翻发白,鼻息窒滞得难以呼吸,未几便脑中轰然得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倏又被一阵骤痛惊醒,全身被臀间火辣辣的骤痛刺激得筋缩肌颤,双目泪水疾涌而出,芳心中且惊骇尖叫的颤道:“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痛死了……救命哪……”

然而口出无声,只听到疾骤的肌肤撞拍声响彻房内,终于在骤痛中再度昏迷无知。

如此之下云倩被“丑魂”沙剑仁毫无怜香惜玉的狠猛肆淫中,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全身青紫片片,香汗淋漓,下身血迹淫露混杂浸湿,全身尚颤抖不止无法平复。

而此时的“丑魂”沙剑仁已连续不止的肆淫约一个多时辰,似乎已然有些积愤渐消,再眼见她昏迷的身躯,被自己凌虐得惨不忍睹,因此逐渐减缓残狠挺动的身躯,静静的望着她那泪水纵横苍白似雪的美貌娇靥。

尚未抽出的巨长之物被紧紧包裹,在抽搐痉挛的阴穴中被不停的缩吮着,因此斜靠床柱不动的默默等候她醒来。

终於眼见她红肿的眼皮一阵抖动,睁开无神的双目时,口中尚哼声不止。

“嘿!嘿!小淫妇你可享受得够不够?要不要我再为你效劳一番?”

云倩耳听他恐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顿时心骇得泪水再度泉涌而出,真是欲死不能。

“嗤!嗤!刚才一番激狂中可惜你形如玩偶的动也不动,真没意思!”

云倩耳听他言时突觉“期门穴”微震,全身已能活动,顿时狂急的扭身挣动欲脱出他的恶行之下。

“哈!哈!好,这才好!”

然而云倩功力被师父封住,身如寻常女子一般,加之刚才被他凌虐得全身肌骨疼痛欲散,那还有气力脱出他孔武雄壮的淫威之下?只是全身扭摇摆动的抗拒着,如此一来更令他有股狂兴的冲动,紧紧压搂着她尽兴淫乐。

可是奇中又奇的是,约莫片刻后,竟见她停止挣动抗拒,一双美目大挣又惊又疑的盯望他显现阴狠淫色的双目,一双玉手颤抖的缓缓在他胸腹、后背抚摸,未几又吃力的高仰螓首在他肩颈之处嗅闻。

突然,只见她形似神智错乱的疯狂拥搂他,且频频仰首在他丑面上亲吻吸吮,身躯也恍似欲揉入他体内般的扭揉贴磨。

“丑魂”沙剑仁被她突如其来的淫荡之态惊得一怔,接而怒火涌升华盖的怒声骂道:“贱妇,淫妇!将你弄舒爽了是吗?哼!就让你好好的享受吧!”

怒喝之际已然重整姿势的准备再狠狠凌虐她时,却见她泪眼滂沱面色哀怨悲凄的连连摇首,且伸手指指喉部,似有话要说似的。

原来云倩被他强行奸淫时,在挣动抗拒中似乎感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以及那种……那个一生中唯一接触过,且令自己无时无刻皆充满脑海中的熟悉动作。

又惊又疑中发觉他的双眼……他的气息……他那雄伟身躯的疤痕,一切的一切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又悔又愧对以求恕的人儿。

虽不知他为何变成如此丑陋容貌?但内心中却毫不在意的狂喜激动,立时紧紧拥搂迎合心上人的狂颠。

却没想到反倒引起心上人的误会,以为自己确是个荡妇,只要被男人淫欲舒爽后便投怀送抱享受淫欲。

知道心上人误会了自己,但欲解释却有口难言,只得要求他为自己解开哑穴。

“丑魂”沙剑仁见她玉腿紧紧夹搂自己腰肋不松,美目泪水不止,面含哀怨乞求之色的不停指着口、喉,心知她有话要说,心中思忖一会后,也不怕她会有何能力害自己,便是她欲惊狂喊叫,自己也能在她张口之际点住她穴道,因此立时伸手微拂解开了她的哑穴。

哑穴刚解,瞬时听她悲喜的颤声叫道:“生郎……喔……生郎!贱妾知道你就是生郎,生郎!你好忍心哪,不但不与贱妾相认,反而如此凌辱贱妾,泣……泣……

生郎!贱妾知道生郎恨怒贱妾欺骗陷害你,可是……可是那是师父逼迫贱妾的,在师命难违之下你要贱妾怎么办?……”

“住口,谁是你生郎?本少爷乃是‘鬼府’府主‘丑魂’沙剑仁!”

“泣……泣……‘沙剑仁’!没错,生郎想要杀死贱妾这个贼人是吗?生郎你不必隐瞒了,自贱妾受师命所逼的将冰清玉洁身躯献身生郎后,数月中的缠绵欢乐,贱妾已将你的声音、气息体味、身上大小疤痕,以及你的一举一动,皆深深印在脑海心坎中,至今尚无一丝淡忘。

虽然你的声音较以前低沉浑厚难以判别,但其它的却未曾改变,尤其是你那双眼睛,如今虽是阴森残酷,不似以往的纯真清明,但依然令贱妾熟悉,还有你的动作……刚才贱妾已然有如回至往昔的那段时光,因此才使贱妾情不自禁狂喜的欲重温旧梦,以致令生郎怀疑贱妾只为淫欲人尽可夫是吗?”

“丑魂”沙剑仁静听她凄声悲语,并被她说中自己狂怒的心病,顿时怒声叱道:

“呸!你这毒妇要喜欢谁干我何事?哼!哼!我只不过是想尝尝门主的宝贝徒儿身躯是何等美好?何等滋味而已,嘿!嘿!美人儿我们别废话了,快享受今夜吧!待明晨时你已是朵凋零的残花罢了!”

云倩望着他冷酷的丑貌,悲声的泣道:“生郎!你怨恨贱妾欺你害你,贱妾并不怪你,如今贱妾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你放心,贱妾早有轻生之心,只不过在冥冥中似感觉生郎尚活於人间,因此苟且偷生两年多,只希望尚能见到生郎一面,前些日子师父又要我牺牲色相,贱妾抵死不从中已有随时自尽之意,以免清白遭辱愧对生郎。

但没想到今日在师父及申堂主的贪念之下,便将贱妾推入火坑,也没想到尚未与你交谈诉说拒绝之意时,便被你制住穴道残狠凌辱,以致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生郎你好狠哪,贱妾虽被你暴虐残狠的淫辱,竟发觉你是贱妾日夜思念的生郎,那一切的痛苦,一切的屈辱已全抛至九霄云外了,毫无一丝怨恨在心。

生郎!贱妾今日能够再见你一面,且和你重温旧梦,那怕是一死也无怨无悔了,但贱妾只求你如同往昔般的温柔再爱我一次好吗?生郎求求你,只要一次,让贱妾两年多来的思念能由此圆满终止,并能含笑瞑目九泉之中。”

“丑魂”沙剑仁耳听她哀伤欲绝的诉说情意,丑面上抽搐不止的似也有种回忆及怀念在“大孤山”山脚庄院中的欢乐日子。

可是再想到连连月余,那种无食无眠只为追寻救回心爱之人的日子,以及连连遭陷而做出数件令人唾弃追杀的深恶罪行,心中的怒火再次涌升,并且怒喝道:

“没错,我就是梅雨生!哼!哼!我自幼便遭你师父及‘风月双娇’三个贱人迫害,好不容易脱逃地穴后,竟又被你色诱陷害,以致连梅姨也自尽而亡,而我也在你们的毒计之下对人世怨恨,了无生念的投崖自尽。

嘿!嘿!老天有眼,当我醒来时竟然身处阴暗无光的地腹阴河内,并且还是梅姨在冥冥中救了我,是梅姨尸身的散发卷扯住我的手,才没被急流冲走而停至一突岩石缝中。

嗤!嗤!命虽存但我心已死,但我发誓只要能活出地腹,必要设毒计一一报复,让你们自食恶果的丧命我的毒计手段中。

在地腹中竟然被我发现了前两代‘鬼府’府主‘魅影夜魔’的隐修秘府,也发现到他飞升后的遗拓,以及他隐修丹道后所修改新创的玄奥武功。

在秘府内有条森寒窄道通往数十丈下的一处寒潭,凭着寒潭内的莲藕、莲子以及一些人参,使我内功增进甚速,另外服食了一株‘九阴寒芝果’,更使我贯通生死玄关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你看!”

“丑魂”沙剑仁——也就是梅雨生,只见他伸手朝窗外夜空中凌空抓动,霎时只听窗外楼下的梅林中,一阵枝叶沙响,立见一枝断口如刀削的梅枝疾射入窗至手中。

“啊?……”

云倩一声惊呼的思忖着:

“天哪!‘贵宾楼’顶层离周围的梅林树梢,少说也有五丈高矮,而且他的‘虚空抓物’气劲尚可折转?如此之功力……”

此时“丑魂”沙剑仁续又说道:“你看,凭我的功力要杀你们尚有何难?便是初至此地时杀那赵堂主时只用了五成功力,便是与那崔老鬼对掌也不过施展七成功力,若要杀他只需功增三成便能在三百招内搏杀他,你想我会杀不了你们吗?否则我岂敢孤身混入‘复仇门’总坛?哼!哼!只因为我要让你们一一丧命在我的诡计毒谋,以及被你们自幼训练出的淫行高技之中。”

云倩耳听至此芳心中倏然一阵寒气涌升,全身发凉的盯望着他,口中却喃喃说道:“好!好!不论生郎你如何的报复,对贱妾来说已无关,贱妾原本想诱你解开贱妾被封的功力,然后潜逃下峰浪迹天涯寻你踪迹,但没想到生郎就在身周不远,如今拨云见日的见到生郎,此心也已安慰,生郎……你……你真忍心杀害贱妾吗?

其实贱妾能死在你手中,也可使贱妾愧咎缠身煎熬的心境得到解脱。不过……生郎我求求你,让贱妾临死前再能得到一次爱怜好吗?”

“丑魂”沙剑仁双目怪异的盯望云倩娇靥,待望见她那双满布情意的目光,竟毫不畏缩的迎望自己目光时,内心中也不由自主的一阵心悸。

未几只见他双目中似乎散射出一种似眩光又似九幽磷光的光芒,在两人四目之间闪烁,不到片刻那怪异的磷光已逐渐消失。

只见“丑魂”沙剑仁沉默一会后,接而沉声说道:“彩霞……我相信你,那怕是以后再被你陷害我也无悔!”

云倩耳听他称呼自己“彩霞”,再听到随后之言霎时一怔,似是错听的犹自不信,喃喃的说道:“你相信我?……我再害你?……哦……不会,不会的!生郎,贱妾怎会再害你?那怕是要我碎尸万段贱妾也不肯再伤你的心了,生……生郎……

你原谅贱妾了是吗?……泣……泣……生郎,哦,生郎……”

云倩此时芳心激动得再也忍不住的紧搂狂吻,泪水不停的流溢两人面颊,拨云见日阴晦全消,往昔的恩爱已然再度充斥两人心胸,自然而然的开始发泄久别重逢的相思之情。

那种柔情蜜意相互爱怜心意相通的缠绵悱恻,令两人咨意纵欲难分难舍的未曾停顿,直到时约五更才罢战拥搂休歇。

云倩温柔体贴的为心上人拭净身躯汗渍,满怀情意的卷缩他怀内,轻拍他胸膛腻声娇嗔道:“讨厌!从那学来恁多羞煞人又摆布人的招式?害人家全身似魂魄飘飞得死了又死,连后面都会骚痒难挨!”

“嗤!嗤!这还下是‘风月双娇’两人贪图享乐而一一教我的,虽然她们初时为享乐,但后来却是又爱又怕的精亏气损功力大消数成,可是她们至今尚未曾得我一丝元阳,那像你……才两个时辰便得了三次元阳。”

“呸!呸!你最坏了,拿人家跟她俩比,人家这一生可是只属於生郎一个人的,那像她们天性淫荡人尽可夫?哼!生郎你说,是贱妾好还是她们好?”

“哈!哈!你别捻酸吃味了,当然是你好罗!又温柔又体贴,人比花矫赛如仙子,害得我吃了多少苦头还是被你迷得神昏颠倒的。”

“哼!这还差不多!”

云倩芳心中又喜悦又神气的在他怀中揉扭,忽然仰首怯怯说道:“生郎……你……

你的容貌……为何会变成如此的?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必然不会有人想抢走你,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丑魂”沙剑仁耳听她那意盎然的模样不由噗哧笑道:“嗤!彩霞,你是喜欢我以前的容貌还是现在的?”

云倩闻言毫不犹豫的笑道:“都喜欢,只要是生郎你,其它的贱妾并不在乎!”

“丑魂”沙剑仁笑而不语的伸手在面部一掩即掀,顿听云倩惊呼叫道:“啊?……

你……这是……”

随后又见他伸手连连掩掀间,竟然好似变戏法般的容貌变幻不定,老、少、粗犷、文秀、丑陋、俊美、圆睑、方脸、黑脸、红脸无一相似,看得云倩目瞪口呆。

待最后变幻成一张深印心坎中永不磨灭的熟悉面容时,云倩已激动得轻泣出声紧搂紧拥的狂吻不止。

雷动天惊中两人立时又激情的翻云覆雨莺颠燕狂,直待销魂荡魄骨软筋酥后,才耳鬓厮磨的并躺绣枕,柔声细语的尽诉离情,并细商往后应对之词及策划复仇之谋略。

日上三干!

两人尚自相拥而眠时,已被一阵轻微的步履声惊醒。

云倩倏然双颊羞红缓缓扭动身躯,将尚紧裹在下体内的东西抽出,急忙披上一件衣衫朝外室唤道:“小茵……小茵……”

“是,小婢在!少门主有何吩咐?”

在阁楼房门外立时响起一个清脆的婢女声回应久云倩便吩咐婢女准备浴水衣衫。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打扮整齐,而“丑魂”沙剑仁也已恢复丑陋的容貌,双双前往拜见门主。

“复仇门”门主在得知徒儿不但已心悦的顺从自己,且已使“丑魂”拜倒在石榴裙下,顿时心喜的开怀大笑。

接而又高兴的说出将在明晨议事时,在总坛内所余的堂主面前宣布,由“丑魂”

沙剑仁职掌“总巡察”之职,与“总护法”平起平坐,直属门主代巡总坛及各分坛的功过,并有执法生杀、升迁调派之大权。

当“勾漏鬼婆”申碧花得此消息后,自是心花大开深信不疑!

因为“丑魂”沙剑仁被年轻貌美的少门主所迷,那是早已无虑之事,而少门主也在一夜之间倾倒在“丑魂”沙剑仁天生异禀的雄威之下,也是想当然耳的在意料之中,便是连“风月双娇”那两个淫娃荡妇都陷身淫欲欢乐中,更何况少门主?

然而有人欢乐有人愁,“日堂”堂主“毒拐煞”吴道成知晓原本属两位副门主心腹的“丑魂”沙剑仁,竟然在两位副门主出坛不到旬日,便已被少门主迷惑的倒向门主之方,并被委派新置且职掌生杀升迁大权的“总巡察”之职。

“毒拐煞”吴道成心知两位副门主回总坛后,必然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到时必定暗潮汹涌,刀兵相见已是难以避免之事,不过不知是否会如同前些日子,两位副门主合好如初之事是否会在门主及副门主之间重演?

心忧中,“毒拐煞”已为自己将来的打算也做了一番准备。

“干戈未定欲何之?一事无成两鬓丝;

踪迹大纲王粲传,情怀小样杜陵诗。

(两字缺)音断人千里,乌鹊巢寒月一支;

安得山中千日酒,酩然直到太平时。”

在“贵池”沼地中身入众高手重围,激烈悲惨的一战,使“仙谷五梅”姊妹五人皆身受创伤,虽机警的藉由水遁且巧被渔家所捞救才重复生机。

姊妹五人自此才知凭自己姊妹的功力甚难对高手众多的“复仇门”施以报复,除非能勤习武功增进功力,否则报仇之事甚难达成。

尚幸紫娟想起投水殉夫而巧入的秘穴中,还有许多武林中人视为瑰宝的灵芝,以及成精的芝人芝马。

原本不欲说出此事,以免伤及相处甚久的芝人芝马,可是再想到姊妹五人如只凭勤奋毅力习练武功,要到何时才能练出高强武功?

而且内功一道非一蹴可及之事,或许要勤练数十年方能功成,那么夫君之仇姊妹之辱恨岂不要悔恨终生了?

因此紫娟狠心的说出秘地所在及芝人芝马之事后,顿使燕双双、姜秀欣、杨玉珠三女欣喜万分,而霍璇玑则面含嘉许的笑望紫娟,且安慰她不必为此伤心。

姊妹五人凭藉着成形的芝人、芝马,使得功力倍增贯通了“任督两脉天地双桥”,虽未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但已是武林少有的顶尖高手了。

往“熊耳山”的“仙谷”途中,姊妹五人顺道中连连将“复仇门”的“荆山”、“琅琊山”两处分坛,轻而易举的连根铲除,才隐密的遁入“熊耳山”山区内。

也因此使得大批的“复仇门”众高手赶至“荆山”之时,早已不知“仙谷五梅”

隐往何处了?

於是!在飞鸽传书中,责令各地分坛详加严查“仙谷五梅”的形踪,如得有消息后不准打草惊蛇,须尽快传讯两位副门主得知,然后调集各地高手一举歼灭。

然而已隐入“仙谷”的“仙谷五梅”却不知敌人大批高手已齐至,正各自将适合自身所学的繁杂武功重新修练,去芜存菁的淬汇出掌、拳、指、爪、剑等招式。

姊妹五人各自融汇玄奥妙招后,然后各自展示给姊妹观看,相互观摩的提出其中优劣之处。

如此一来,几乎是将“仙谷”内上百种的武功招式尽融在内。

但尚不只此,姊妹五人又将各自精心融汇的招式再次合研,终於又融缩成姊妹五人共有的独门招式,有拳掌指爪并施的“梅花手三十六招”及“梅花剑法二十四招”。

更值得一提的是,尚有定名为“寒梅五剑”的五大绝招,各名为“梅枝曳影”、“梅蕾吐蕊”、“寒梅争绽”、“雪舞梅飘”、“梅雪争辉”。

至於内功心法因自幼各有所学互不相同,不过也在众多的内功心法中,发觉了一些与本身内功心法相近的心法,有些大同小异,所异之处乃是自身心法中有此一奇经异脉未曾贯通运行,於是择一而习,竟然数日中便打通了数条奇经异脉。

人体内的脉络不下数百,所有之内功心法皆由“任督两脉”始,尔后各家各门因心法之不同,再经由“三阳三阴”遁行,有专走“三阳”,有的专走“三阴”,有的“三阳三阴”并行,而有些另走奇经异脉,因此武林中的内功心法虽大同小异,但却有上百家之上的各种心法。

各门各家皆将本家心法列为秘学,绝不轻易外传,但在陷身地底秘宫内的武林人物,因唯恐独门心法失传,故而刻留以待有缘,而使得各种正邪心法近百。

也因此而使得“仙谷五梅”轻易的见到了近百家的各种心法,而选择与本身内功相近相容之心法,互补习练融汇。

人身的经脉有如水渠,而丹田气海为源头,“任督两脉”为主流,如支流愈多则主流分流各处后流速更迅,也使人体各处如同一片秧田,被陌阡纵横的水渠灌溉,而更形充沛盛茂。

真气能四通八达更形密实后,也将使真气护体更为密实,可惜内功成就非一蹴可及,分散愈广劲道愈弱。

因此“仙谷五梅”姊妹虽任督贯通真气旺盛,但各自融汇了四至五种内功心法后,皆已发觉真气虽可循行更广更速,但却有些散弱之象,故而不敢再多习别的心法,除非能再勤修内功提升功力。

可是习武之人若想增进功力,除了日日勤修外,除非依赖灵药异果或是仙禽异兽内丹增功,再者经由功高之人灌功提增,方能骤增功力平步青云。

况且内功达至某一巅峰境界时,若想突破此一瓶颈关卡时例如“任督天地双桥”,恐怕难以再增进丝毫,有些人穷一生之勤习内功也无法突破,因此只能停留在一般高手之列。

当内功达至“天地双桥”贯通之时,真气已可循行不止源源不断,此时已可使真气散布体外而布成“护身真气”,并可施展“身剑合一”之技。

由此更进一道关卡时,则将迈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了,那时便是“护身罡气”已成,随手施展已可聚气成实,便是一支树枝在手灌注功力后,也不下於一柄斩金断玉的锋利宝剑了。

若再能突破更高境界,那时便属能以气御剑的特顶高手了,不过与古时所称的御剑飞行的“剑仙”尚差之千里。

因为“剑仙”之境已属视苍穹为一粟的“地行仙”其中一系了。

远则不说,近在数十年前的武林秘谷“神龙谷”之谷主,也是江湖武林公认的“龙君凤后”夫妇六人,便曾施展过御剑之技。(请阅拙作“神龙令”一书)

而在二十余年前,“武林少保玉面神剑”也曾施展过“身剑合一”之技,但“御剑”则尚未大成。(请阅拙作“南疆侠隐”一书)

如今“仙谷五梅”姊妹的功力虽只达“任督贯通”,但往后之成就也无可限量。

姊妹五人的内功心法初成后,因各有不同,於是便以号为名,称为“紫梅神功”、“赤梅神功”、“绿梅神功”、“黄梅神功”及“青梅神功”。

武技及内功皆已熟练顺畅时,已是时隔三个多月了,於是整装配剑重度现身江湖,寻找“复仇门”报仇雪恨。

但是她们却没有想到,如今的江湖武林竟然已是暗潮汹涌,大有山雨欲来刀兵四起之势了。

因为!当“复仇门”的两位副门主“风月双娇”及众高手,以及各地分坛所属在江湖武林中四处寻查“仙谷五梅”的行踪时,已引起一些正道武林的注意,开始暗探这批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是何方神圣?

在相互走告分由各地武林暗查后,终於一一查出这个神秘门派中,竟然包含了许多黑道邪魔,以及声名狼藉的“风月双娇”。

其中更令正道武林震骇的是,老辈邪魔“玄冥星君”崔厉雨也属神秘门派之人,而且身分尚在“风月双娇”之下。

因此各地正道武林开始暗中聚集商议,并查觉此神秘门派之人好似在三年多前,险险挑起武林群雄与“武林驸马府”交恶的神秘女子属下。

消息逐渐在正道武林中广传,於是各地正道武林以及曾在“落魂崖”上遭受迫害的事主,已不约而同的相互连络聚集,并准备向那些秘门之人讨取公道。

在“临汝”镇的一家老字号饭馆中,“仙谷五梅”姊妹五人正欢愉的在厢房内大快朵颐,以弥补三个多月来只以干粮、水果及一些野味充饥的肠胃。

突然依窗而坐的“绿梅”紫娟疑声说道:

“咦?……大姊!对街上有两个人形迹可疑,不时的望向我们,而且时时和偶而走过街道的人打手势,莫非……是要对我们不利?”

“紫梅”霍璇玑闻言立时伸手制止正闻声欲起外望的另三位妹妹,并说道:

“三妹、四妹!你俩的位置正可外望街道,因此莫要胡乱张望,细心的查看那些人有何动静?依我猜测,恐怕我姊妹的形踪已落入有心人的眼内,说不定就是‘复仇门’的眼线。”

“红梅”燕双双闻言立时双眉高挑,恨声说道:“哼!如是他们那些人最好,如此便可省了费心寻找他们分坛的所在,只要故意泄出行踪,必可使他们聚众紧追,到时……哼!哼!非将他们剑剑诛绝不可。”

“青梅”杨玉珠闻言也气涌怒声说道:“对!如今咱们已非半年前可欺了,如他们想再凭仗人多势众的围攻,非让他们尝尝我姊妹们的厉害不可!”

“紫梅”霍璇玑闻言也沉声说道:“嗯!如今我们功力已倍增不少,且招式也更为玄奥,再也不怕他们那些邪魔歪道,今日就拿他们开刀试试功力招式达至何种程度?”

姊妹五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交谈,以然有了一番对策,於是整装出厢结帐离店。

五人故意按辔缓行的往“南阳”行去,且不时的藉机后望,看看有何动静?果然发现数十丈后有十余个大汉跨骑紧随,但并无追至挑衅之意图。

“哼!大姊,依小妹看,他们那些人有自知之明的不敢靠近,必定是早已分派人手去调集同伙,准备人手声势浩大时才会择地围攻我们。”

“紫梅”霍璇玑耳闻四妹姜秀欣之言,顿时笑道:

“四妹所言甚是!这些人大概都属分派各地搜索我们行踪的低下武士,想必他们早已分派人手传报上属,而现在大概只是尾随不松,随时将我们行踪传报出去,待各地援手到来才可能聚众围困我们。”

果然如“紫梅”所言,当夕阳西沉天色渐暗后,姊妹五人行至一处乡间小村时,依然无任何景况发生。

在小村中落宿一夜静待,竟也出乎意料之外的宁静,但也使姊妹五人心知此乃暴风雨前的平静。

因此她们在结帐出店之前皆已细细整理了随身之物,以及宝剑的佩挂,劲装的穿着,以免拚斗之时碍手碍脚。

饱餐一顿结帐离店,尚未行出两里之地时,突听前行的“紫梅”霍璇玑冷笑的低声说道:“哼!果然来了,四位妹妹注意了,前方那片斜坡后已然有不少人隐藏着。”

而此时的“红梅”燕双双也冷哼说道:“嗯!左侧那片树林内也有不少人潜伏着,看来他们是准备在此围攻我们,大姊!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的诛杀部份贼人再说。”

另三女也凝神默查,也一一发觉前方山坡后及左侧树林内果然隐躲着不少人,便是右侧秧田之内也有不少粗喘鼻息声。

再加上后方已然倍增的一些大汉,正一一下马刀剑出鞘的逼近十丈之地,似乎已确定要在此地展开围攻之势。

身为大姊的“紫梅”霍璇玑神色镇静的缓缓说道:“四位妹妹!半年多前所受的伤败就要在今日连本带利的全数讨回,嗯……他们人数恐在数百之上,虽然那些低下武士不值得浪费我们真气功力,但围聚齐上时也甚为讨厌。

因此在拚战一开始时我们便以游斗方式,先下手诛除他们一些功高为首之人,以削减他们的实力,切莫让他们仗恃人多势众而围困住知道吗?”

“是,大姊!”

“嗯!小妹遵命!”

“对!大姊此策甚好,就这么办!”

“哼!当初所受之伤势今日一定要讨回来!”

四女一一应声后,忽又听“青梅”杨玉珠咯咯笑道:“咯!咯!四位姊姊,小妹倒另有一策不知可行否?咱们一路上皆遭他们探明行踪,因此才在此布下众多人手欲围困我们,咱们也不妨先逗弄他们,只要掉转马头往回走,那些隐身各处的首脑必然大出意外的惊慌失措,唯恐我们脱出阵势之外定会现身疾追。

到那时我们再趁他们混乱之际冲入他们人群中,如此一可谨防他们施展暗器,二可令他们围势瓦解而有利我们的冲杀。”

四女闻言后,顿听“红梅”燕双双嗤笑说道:“嗤!嗤!五妹此计甚妙,大姊!

我们就如此依计行事如何?”

“紫梅”霍璇玑也觉得五妹之计比自己所想更妙,因此也欣然笑道:“好哇!

如此一来必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慌乱一团,紧追之下更是难再做围攻阵势,我们回头走!”

“仙谷五梅”突然掉转马头回奔,果然令身后的四十余名大汉大吃一惊,俱都兵器齐扬的停步戒备。

并听其中一名五旬之上的为首之人,大喝道:“大家严守官道不准退怯,务必阻挡她们脱逃。”

众大汉皆自恃人多,岂会怕五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因此闻声后俱同时暴喝应声,严阵以待暴喝连连的欲阻五女退逃。

“杀……杀……”

“冲呀……别让她们逃了……”

“大家别慌!先废了她们坐骑……”

此方正疾速接近时,倏听前方斜坡及两侧的树林,秧田中皆怒喝连连的暴窜出一些人影,迅疾的往此方追赶。

只见无数的黑衣身影,如潮水般的涌现由后紧随追出,皆不约而同的往五女之方奔掠,喊杀之声更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在前二十余个身形如电疾追而至的身手看来,皆属武功高强的为首之人。

只见他们有男有女,俱都面含急怒的由三方逐渐聚向官道,掠往已混战一团的“仙谷五梅”及四十余名大汉之处。

只有两名“南阳分坛”护法为首的四十余人,雄纠纠气昂昂的迎冲“仙谷五梅”,在刚一接触混战时,迅见五道精光飞闪的剑幕恍如一片如山巨浪罩压而至。

霎时只听刀剑交鸣惊呼惨叫之声频频响起,疾冲在前的十余名大汉立时伤倒九名,数人抱伤急退。

“啊……”

“哇……痛……我的手……”

“呃……嗯……救……救我……”

一片剑潮未止,迅又涌升第二波剑光罩向惊慌四窜的众大汉。

只见所余的三十余名大汉面含惊骇之色,已散成圆弧,皆狂舞兵器劈砍五女,恨不得能杀伤五女为同伴报仇。

就在此时。

只见一名护法双手“三棱剌”震抖出一片刺影猛扑“绿梅”时,并急声喝道:

“大家快挺住莫让她们逃了,‘副门主’及‘总护法’、各堂堂主即将赶到!杀……”

正喝叫时,却听对方绿衣女怒声叱道:“聒燥老贼嚷嚷什么?吃姑奶奶一剑!”

娇叱声中手中精光闪烁的剑势,已恍如一道九天惊电穿透“三棱剌”的威势,直入中宫剌向“膻中穴”。

那名护法心中大骇得急掠身闪避,但为时已晚。

突见眼前剑光疾抖出三朵剑花涌至左胸,顿觉“神封”、“期门”、“巨阙”

三大穴各自一痛,全身气机顿散的踉跄斜退数步,立身不稳的仰天倒地哀鸣不止。

另一名护法早在初一接战之下,已被“青梅”罩定不松的刺伤腹部“天枢穴”,且随手斜带的加长伤势,早已腹破肠流的重伤倒地不知死活。

两名为首护法俱已伤重倒地,更何况那些寻常武士?

因此说来时长,实则只是瞬间之事,四十余名大汉已被“仙谷五梅”姊妹剑光三起三落之间已伤亡了二十余名,余者则惊骇奔窜得溃不成军,尚有何能拦阻五女?

然而姊妹五人并未趁此离去,直待乌鸦鸦的一片人潮如浪潮般的涌至,为数不在四百人之下。

突听“紫梅”霍璇玑矫声笑道:“四位妹妹!‘复仇门’贼徒皆已引出,我们依计行事吧!注意自己的安危,不得恋战贪功而遭他们围住,走!……”

一声令下,霎时五女身形疾如五色光彩的四外飞掠,迅疾混入蜂拥而至的人群中,手中长剑光华飞闪如梭,立时只见血雨纷飞惨叫哀嚎连连响起,遇者非死即伤,待众黑衣人正欲反击时,人影却已远离冲往别处了。

“围住……大家快围住她们……”

“挺住……不准退……快追呀……”

“他妈的臭娘们……你们都是死人哪……快围上狠杀……”

“唉……老张别推……她冲过来……啊……”

“泼妇别跑……接大爷一鎚……”

就在人群奔掠追逐,而五女却有如游鱼般的在池中疾迅游窜,所过之处哀鸣惨嚎惊叫暴喝不绝於耳,伤亡之人也急骤增加哀嚎不止,立使不到一里方圆之地恍如人间阿鼻地狱令人惨不忍睹。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身形如电四处穿梭,且时时交叉而过,玄奥的身法闪、移、挪、掠、纵、窜,使得数百人竟无法有效的拦阻围击五女。

“风月双娇”、“玄冥星君”以及“雷、火、星、月”四堂堂主,十二名总坛护法,“南阳分坛”坛主“伏牛山主”、“汴州分坛”坛主“宝华头陀”,另有分坛护法五人等共计二十六名前辈高手,竟然无一人能拦阻一触即掠的五女。

眼见手下护法、香主已伤亡不少,而武士之死伤那更甭提了。

因此使得众高手怒叱漫骂连连,身形疾追五女不松,然而却时时被到处退怯、闪躲的属下挡阻追击身形。

尚幸“桃花仙子”江香桃已看出五女之意图,立时满面怒容的大喝道:“香主之下立时退出二十丈外围住,众堂主、坛主、护法分退一方围出内里空间。”

众邪魔高手俱是经验丰富的老魔,闻言后立时意会的停止追逐五女,连连喝声驱退所有香主、武士在外圈围住,而二十余名高手则各据一方紧守不攻。

如此一来立见场内人群逐渐退出,不多时场内五十余丈方圆之地,除伤亡倒地的黑衣香主、武士外,只余“仙谷五梅”姊妹五人站立场中。

“仙谷五梅”眼见“复仇门”所有之人,皆退出十余丈外围住姊妹五人,心知游斗之策已被识破。

但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游斗中已伤亡了将近百人,并且令对方高手气极败坏的奔忙四窜,也消耗了他们不少功力。

因此俱都欣喜的嘻笑望着四周人群。

“风月双娇”眼见局势已稳,立时扬手招唤所属往场内逼近,欲缩小包围令五女难往一方冲逃,也顺带将一些伤患武士抬出救治。

此时的“复仇门”众高手也频频走位调派成坚强的围势。

最外圈是二百出头的香主、武士。

中间一圈是以“桃花仙子”为首,往左算去是“雷堂”堂主“霹雳神君”黄啸天、“火堂”堂主“山魈”陈思汉、“菊花仙子”屈秋菊、“星堂”堂主“飞霜仙子”司徒丽珠、“星堂”护法“草上飞”萧中雄、“总护法”“玄冥星君”崔厉雨、“月堂”堂主“逍遥秀士”梁明宜、“月堂”护法“秋月飞星”南宫豪等九人。

而最内圈则是“雷”、“火”两堂护法六人,“星”、“月”两堂护法各两人,“汴州分坛”坛主“宝华头陀”及分坛护法三名,“南阳分坛”坛主“伏牛山主”

及分坛护法两人等共计十七名高手。

以如此之威势围困住“仙谷五梅”,可谓如铜墙铁壁般的令五女插翅难飞,因此众高手皆是面含怒色及狞笑的逐渐逼近五女三丈之外。

突听“黄梅”姜秀欣咯咯笑道:“大姊你看!这些不知羞的老邪魔,个个年在五旬之上,初时潜隐暗处欲偷袭我姊妹不说,如今又仗着人多势众要围攻我们,看来他们的武林名声竟是靠着人多势众而闯出字号的,真是丢人现眼哪!”

众老魔闻言顿时面有愧色的相互观望。

就在此时,又听“青梅”杨玉珠咯咯笑道:“咭!咭!四姊你真是大惊小怪咯!

人家原本就是如此行事的闯出名声,你不提就算了,江湖中也只不过背后窃语耻笑罢了,他们也乐得装迷糊。

可是经你这么一说……唉!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嘛!这一下他们的老睑怎丢得起?那一定是要拚命将我姊妹诛杀,以免让人知道‘复仇门’的一些堂主、护法、坛主等皆是浪得虚名,全然仗势人多势众欺人的无耻之辈,你说对不对?”

“贱婢!老夫劈了你!”

“臭丫头住口,吃老衲一铲……”

“无知女娃尖舌利口,看老夫一人毙了你!”

“臭娘们接本坛主一掌!”

“黄毛丫头找死……”

“杀了她们……”

众邪魔耳听两女之言,顿时气得七孔生烟,咬牙切齿的怒叱叫骂,并且有七人掠身而出冲向“仙谷五梅”。

然而刚才已被两女连损带骂,因此立有两人退出纵回,望着五名同伴冲向五女。

“紫梅”霍璇玑眼见对方已被四妹、五妹两人讥言扣住,冲至五人欲单打独斗,顿时正中下怀的娇声笑道:

“四位妹妹!这五位前辈要来指教我们的功夫如何?但他们尚有二十几人,因此为免他们等候过久,还是尽早结束才是。”

“咯!咯!大姊放心!”

“咭!没问题!”

“咯!咯!大姊看小妹的!”

“嗤!嗤!这还用说,早些打发了事嘛!”

就在五女嘻笑之间,五道精光闪烁的剑芒伸吐不止,疾如九天惊电的射向窜掠而至的五名高手。

“啊……快退……”

“玄冥星君”崔厉雨早在“贵池分坛”已见识过五女的武功,虽知她五人功力不弱,出战的五名坛主、护法绝非五女之敌,但是刚才遭两女拿话扣住,已难出口制止。

再者五人也非短暂时间便会败落,如藉此消耗五女的功力后再派五人出战,到时便可轻而易举的拿下她五人,岂不轻松?

心中虽有此想法,然而眼见五女手中的宝剑竟然能在内力灌注之下,剑光暴涨闪烁,剑尖伸吐出近五寸长的剑芒,霎时心中大骇的情知不妙,立时急喝制止五名属下的抢攻。

其实“玄冥星君”喝声刚出,抢攻的五人已然被凌厉的森寒剑气所惊,已知不妙的立时骤提功万,不退反进的狠猛攻至五女身前,倏听一阵金铁交鸣及两声痛哼响起,并听五女娇叱,怒喝道:

“呸!那里走!”

“呔!你也吃姑奶奶一剑!”

“老魔留下命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叱!”

“老鬼接剑!”

精光如电剑气森寒,破空尖啸之声骇人心弦。

霎时只听连连惨叫悲嚎之声已从五人口中急扬,令旁观之人连抢救之意尚未涌升便剑光敛消血光四溅,立知五人之死活。

“啊?坛主……”

“刘护法……”

“大家快上,杀了这五个贱婢为坛主、护法报仇!”

“杀了她们……杀呀”

喝叫怒骂之声刚起,倏见“仙谷五梅”已趁胜扑攻而出,五道凌厉剑光已然骤起暴涌卷向第一道内圈的十二名高手。

“桃花仙子”江香桃眼见五女一个照面下,便伤亡了自己两成高手,心中之震骇可想而知,由五女两招之内剑毙江湖武林赫赫有名的高手,如此之功力招式绝非自己所能比拟的,可是当初在“贵池”时……

“桃花仙子”江香桃思忖及此内心又惊又疑,但眼见是实并非虚幻,立时猜测五女莫非在半年多的时光中另有奇遇?

已无暇多想,因为五女凌厉的剑势竟然将十余名高手逼得频频退怯闪避,於是怒叱叫道:“大家一起上,先杀了她们再说!”

但没想到“仙谷五梅”此时竟然身站五方,有如五朵梅花似的左冲右突,所到之处十二名护法竟无人能拒,也因己方人多而使增援之人碍手碍脚的难以施展。

尚幸在“玄冥星君”及四堂堂主的喝退下,只余四堂堂主及“总护法”五人分五方的各自攻向一女,才使窘状消除的激战一团。

然而“仙谷五梅”姊妹的功力已非昔日,皆是功贯“任督两脉”的绝顶高手,功力已不在场中众人之下。

就是连身居前两辈高手的“玄冥星君”崔厉雨,恐怕也难轻易胜过五女其中之一,更何况是功力武技皆差数筹的四堂堂主?

此时面对“玄冥星君”的“绿梅”紫娟,身形暴纵而起避过对方的狂猛掌劲,而手中宝剑也已顺势凌空斜削而下,精光闪烁的剑气有如九天飞电疾削“玄冥星君”。

“玄冥星君”崔厉雨没想到绿衣女竟敢凌空飞击,全然不顾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顿时心中冷笑的斜闪数步,不但避开剑势,且右掌已疾拍向对方左胁。

“绿梅”紫娟见势毫不怠慢,身形凌空倒翻两匝,竟然脱出对方的围势,已往最外圈的黑衣武士群中泄落,手中宝剑也已疾演数招,一片片一层层的剑雨疾罩而下。

原本以为有门中二十余名高手围困五女,再也不必拿血肉之躯去拦挡五名女罗刹的香主、武士,早已心神松懈的散立休歇、观战,甚而嘻笑聊天或小寐,怎会想到五名罗刹竟能突破众顶尖高手的包围?

因此眼见精光闪烁有如暴雨般的剑雨疾泄而下时,俱都闪游、抗拒不及,霎时惨叫哀嚎之声连连响起。

眨眼间,已有十余名武士首断肢残、血雨飞溅。

“玄冥星君”崔厉雨没想到绿衣女不但能避过自己的攻势,并且凌空掠出包围圈外,顿时老脸羞红的飞身疾追。

然而“绿梅”紫娟有心不与他正面交锋,漫无目的四处飞掠,只见一团剑光飞旋不见人影的光围在众香主、武士群中滚动,所到之处惨嚎连连,有如虎入羊群的无人能挡,顿使在后急追的“玄冥星君”更是怒如厉鬼般,啸叫厉喝追击不停。

再看场内其他四女,此时虽未曾脱出众高手的围攻,但四团剑幕疾如光球般的将四周高手逼退,无人能逼近四女六尺之内。

於是除了有如流星飞曳精光飞闪,在众武士群中恣意纵横肆杀的“绿梅”紫娟外,四女已被团团围住再也不易突出重围了。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虽是功贯任督真气澎湃的顶尖高手,但四周二十余名高手也非泛泛之辈,并且退守攻逼相互依恃,兵器掌拳有如波涛般的波波狂涌压制四女,而使得双方僵持不下,恐难在短时间中有何胜负之分。

就在双方聚精会神激战交锋时,却没人注意到官道两侧的远方各有难以估计的人影成扇形迅疾奔掠而至。

原来近三个多月中,“复仇门”人马在大江两岸四处搜捕“仙谷五梅”,且调动频频,顿时引起各地武林侠义地方豪霸的注意,皆暗中打探这批身分不明的神秘帮派,并查明他们的调动去向。

果然在“复仇门”事迹不密之中被查出大批人马的去向,消息经秘密传讯出后,立使各地武林侠义及早已有备的一些人士,不约而同的暗中聚合并尾随“复仇门”

人马之后,研商对策。

因此在“复仇门”查出“仙谷五梅”行踪,且定计在“伏牛山”官道中伏埋,守株待兔的欲加围杀时,众武林群雄也已聚合了两百余人,兵分两路的由外包夹,而成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情势。

当“仙谷五梅”被“复仇门”众高手围困之时,武林群雄也已由两侧成扇形隐迹缓缓的逼近。

在东侧为首的数人乃是“金陵猛狮门”门主“猛狮”燕霸天、“金陵秀士”庄文才、“镇江大豪”古雄、“汴州”“虎掌”姜煌昌、“报应神”董至成、“中州一剑”柴松柏、“五湖游乞”黄老九等人。

另外尚有男女老少的武林群雄及门人子弟约百余人。

在西侧为首的一些人则是:“四明山庄”庄主“归元神剑”霍天行、副庄主“掌鞭双绝”潘立雄及四家将。

另外尚有“鄂州天星门”门主“七星剑”夏候宏、“九江浪里白条”杨百桐、“天心堡”三堡主公孙天豪、四堡主公孙天杰及“天衡楼主”商隐恶、“形意门”

门主左世逸等几人,另外再加武林群雄及门人弟子也为数一百四十余人。

两侧武林群雄逐渐逼近包夹至十余丈外时,皆已看出内里违背武林公理的激战。

而散立四周的黑衣武士,此时也已发现了围聚而至的武林群雄,正自惊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突听“四明山庄”庄主“归元神剑”霍天行运功高喝道:“住手……老朽‘归元神剑’霍天行代表大江两岸同道,有请‘复仇门’主事者出面答话。”

正自激战的十余人耳闻大喝之声,俱都一一抢攻数招后退出数丈,惊目望向远在二十余丈外的四周群雄。

“紫梅”霍璇玑耳听竟是老父的声音,顿时芳心又惊又喜的与四位妹妹相聚,凝目望向四周武林群雄。

果然,她发现爹爹和潘叔叔、郝叔叔几人,都在人群之中缓缓行近。

此时的燕双双、姜秀欣、杨玉珠也已望见爹爹及数位熟悉的伯叔同行而至,顿时芳心激动得美目含泪。

但想到姊妹五人早已立誓为夫君报仇雪恨之前不得与家人现身相见,因此俱都默然互视的缓缓退至一株树下。

两名“复仇门”副门主“风月双娇”及“玄冥星君”崔厉雨,眼见四周几近三百人的武林群雄齐围而至,顿时神色惊异的疾思他们的来意。

“桃花仙子”江香桃身为一行人中最高主事,因此望望两人后,娇靥含笑的咯咯笑道:“咯!咯!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霍庄主您哪!霍庄主您不在‘四明山庄’含贻弄孙享受清福,却与诸位大侠及江南江北群雄同至围住奴家等人,是何道理?”

霍庄主闻言后,面有不屑之色,故意喝道:“哼!‘桃花仙子’!你是什么身分?有何资格与老夫答话?还是请‘玄冥星君’崔前辈出面吧!”

霍庄主此言一出顿使“玄冥星君”崔厉雨面子十足,自恃凭自己闯荡六十余年所闯出的名声威望,在江湖武林中尚是举足轻重,令这些晚辈不敢小视。

他心中正自高兴的欲开口说话时,却听“桃花仙子”江香桃又咯咯笑道:“哟!

霍庄主您说话可莫过自视唷!奴家现在乃是一门之‘副门主’身分,自可代表本门之人说话,而您霍庄主只不过是一庄之主,难道可代表在场的众武林同道说话吗?

要知众位大侠中名望声威高於您的尚有数人呢!譬如……”

“桃花仙子”话未说完,突听另一方的“猛狮门”门主“猛狮”燕霸天怒声喝道:“淫妇少呈口舌之利的挑拨离间!霍庄主天行兄乃是我等公推出的代表,自可代表我等说话,哼!倒是你……

你只不过是个淫娃荡妇竟能攀上高枝当个‘复仇门’副门主?哼!哼!那么‘玄冥星君’又是什么身分?”

“猛狮”燕霸天乃是粗犷火爆之人,虽不懂狡诈挑拨之心机,但是心中猜疑之事脱口而出,竟然较一般人呈口舌之利更为犀利。

并且此语正中“玄冥星君”崔厉雨的心病,立使“玄冥星君”神色难堪的怒哼一声转首他望,但并未出言答话。

“桃花仙子”江香桃没想到自己戏言挑拨之下,不但未曾收到效果,反遭那粗犷的燕霸天倒打一粑,而致引起“玄冥星君‘的不快。

因此地立时娇笑道:“咯!咯!其实奴家姊妹俩虽身居本门两‘副门主’之职,但是崔前辈乃是身掌本门所有下属调派的‘总护法’身分,名义上奴家身分较高,但实权还是‘总护法’较高,所以诸位同道不了解其中内情。”

“玄冥星君”崔厉雨耳听她如此解释后,心中才略为舒坦的望望四周群雄,好似已挣到面子了。

“归元神剑”霍天行有心将众同道所查出一事一一经由她们口中证实,并可推定三年多前险些掀起一场浩劫的恶毒女人,是否便是她们口中的“门主”。

因此耳听“桃花仙子”解释过后,故意惊讶的问道:“喔?……你们‘风月双娇’竟然是身居‘副门主’的身分?那老夫则要请教贵门创於何时?何处?‘门主’是那位高人?可否告诉我等知晓?”

“桃花仙子”江香桃也是久走江湖的老江湖,加之因环境所逼更是用尽心机,岂会不懂尔虞我诈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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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与尔等无关,倒是你们前来妨碍本门追讨旧债则有失江湖道义,因此希望你们莫要多管闲事趁早离去吧!”

霍庄主闻言顿时心中冷笑的正欲答话,却听站立一侧的“天星门”门主夏候宏怒声叱道:“咄!淫妇你还想隐瞒吗?你们‘复仇门’多年前便设下阴谋诡计陷害霍兄女婿梅雨生成为独行巨盗,更恶毒的又设下连环计,陷害他成为江湖武林所不耻的淫魔。

不但如此,竟然又利用武林同道的激愤,险些造成与‘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大侠之间的战端,尚幸真相大白后燕兄、姜兄、杨兄三位深明大义,不计前嫌的同将闺女下嫁,这才使一桩恨事转为喜事,圆满落幕。

但是你们这些恶毒女人,竟然还不罢休,又以油火毒液胁迫武林同道,而使那苦儿自干跳崖以换取武林同道的生路,唉……可叹三个女娃竟也跳崖殉情随夫而去。

你们如此恶毒的陷害武林同道,此中公理私仇岂能善罢干休?今日若不找你们报仇尚待何时?是人物的就快承认吧!”

“桃花仙子”及“菊花仙子”、“玄冥星君”三人闻言后,这才知自己一行人早经武林侠义查出底细,因此才聚集了当初曾遭危害胁迫的大部分人士,同时前来围堵报仇,看来今日一战将难免。

但“桃花仙子”江香桃心惊之余,仍然嗤笑的娇声说道:“嗤!嗤!夏候门主!

您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喔?怎可以莫须有之恶名诬陷本门?除非你拿出真凭实据公布江湖,否则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诬陷本门清誉。”

霍庄主耳听夏候门主心怒中道出同道此行目的,顿知要槽,再难套出对方的口风了,再身听“桃花仙子”的反诘,不由心中叹息的望望四周同道。

但他又灵光一现的转向站立“桃花仙子”身则的“玄冥星君”说道:“崔前辈!

您虽身属黑道,但在江湖武林中依然是威名显赫令人敬重的明理重义之人,晚辈等虽与前辈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前辈之名声众人皆知,相信前辈并不会敢做而不敢当的将名声毁於一旦,因此晚辈敬重您的名声,相信您必会言无虚假的答覆晚辈等人。”

众武林群雄原本耳听“桃花仙子”坚不承认“落魂崖”之事是她们所为,因此俱都愤怒得大有不愿多言立即一战之意,但再听“归元神剑”霍天行转问老辈邪魔“玄冥星君”时,俱都内心暗赞的呼声高招。

可是此时的“玄冥星君”崔厉雨却心中暗骂的忖着:

“这霍小辈端个厉害,竟然言词犀利的明捧暗将老夫一军,凭自己在江湖武林的声望地位,确是敢做敢当言无虚假才是,否则好不容易闯出的名声,真要毁於此地,且徒招江湖武林之耻笑,可是……若是要承认确是本门所为,虽可保住得来不易的名声,但以后该如何在门中立足?这事……”

而在此时却听“菊花仙子”屈秋菊正色说道:“总护法!你当知本门门规,应慎言维护本门声威才是。”

“哼!老夫知晓不用屈副门主操心!”

“归元神剑”霍天行眼见“玄冥星君”神色变幻,心知激将法已即将凑效,怎肯被“菊花仙子”所破坏?

因此他立时抢着道:“崔前辈!您虽出身黑道与我等不相为谋,但依您往昔之行事作风,乃是一位奉行江湖道义令白道也深为敬重的前辈,常言说得好‘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前辈之威名乃是历经数十年而得保的。

然而‘风月双娇’却是声名狼藉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她们的名声怎堪与您相比?她们或可不顾名声任意虚假谎言,但您呢?若是以后真相大白时那您的名声岂不毁於今日?到时恐怕是遭人耻笑得生不如死,晚辈之一点浅见但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归元神剑”霍天行的这番话,似是一柄重锤般的连连撞击着“玄冥星君”崔厉雨的心胸,神色青红变幻不定,似是正受着剧烈的冲击。

“归元神剑”心知老魔即将入彀,顿时续又说道:“晚辈敬重前辈名声威望,只要前辈肯开口答覆晚辈,只要出自前辈之口不论是真是假晚辈都信任无疑,不论有何恩怨情仇,老前辈依然是我等心目中威名显赫信誉卓越的成名前辈,除非……

除非前辈有何心惧之事难以解决,所以才不肯轻言相告。”

“呔!小辈刁口,老夫行道江湖甲子之年何曾怕过什么?凭老夫的名声威望岂会欺骗尔等小辈?哼!老夫这就告诉你们,本门……”

“玄冥星君”崔厉雨被霍天行连捧带激的言词震激得豪兴大发,怎肯被周遭群雄及本门下属低视声威?

因此他便欲说出实情,但是立被“桃花仙子”江香桃出言喝止:“总护法!你言语可要注意!别忘了门主曾严厉规定不得任意泄露本门机密,否则门规处置!”

“玄冥星君”崔厉雨与“风月双娇”早有心结,因此闻言后双眉上挑,双颊及嘴唇微颤后,立时转望“风月双娇”两人怒声喝道:“哼!老夫所为自有老夫自己承当,江副门主不必拿门规压老夫!”

话落后,再也不理神色紧张的“风月双娇”,当着四周数百名群雄、下属锵声说道:“没错!当年本门门主因与‘玉面神剑’有杀父杀兄之仇,故而设下大计,历经十余年后才有‘落魂崖’之事件,至於本门所在则不便相告,尔等有本事便自行去查!”

在“玄冥星君”崔厉雨的亲口承认下,终於真相确定无误,顿时引起四周群雄哗然,而“复仇门”之所属则是心知此战已难避免,立时兵器齐出的围聚戒备。

此时的“归元神剑”霍天行心头大石落地,轻嘘口气后立时朝“玄冥星君”拱手说道:“崔前辈果然是不负声威豪气万千的成名前辈,今后不论我等与前辈恩怨如何解决,但相信在场之人无不敬佩老前辈,尔后江湖武林得知此事,也必然同声一赞!

不过自今日起,江湖武林中许多遭贵门所陷害之人,则将与贵门为敌,从此贵门将时时遭到报复了。”

“玄冥星君”崔厉雨闻言后,立时仰首哈哈大笑,声如宏钟的笑声直冲云吞且灌入在场的数百人耳中。

静立树下的“仙谷五梅”细听双方之言后,心知“复仇门”陷害夫君之事,在数年前尚是片面之词,但如今已经由对方高层之位的“玄冥星君”崔厉雨口中确实承认,故而使得夫君往昔的冤屈已然等於昭告江湖武林还其清白。

姊妹五人芳心的激动可想而知,皆美目含泪的玉手相握互视,知道姊妹五人的夫君如还在人世且得知此事后,必然会为自己冤屈雪昭而感到高兴的。

姊妹五人正自高兴时,耳听“玄冥星君”的大笑声宏响而起,心知老魔欲以声威震慑武林群雄,以他功力高绝的身手,正道群雄如墨守武林规炬而不肯联平合攻的话,恐怕无人能单打独斗的制服崔老魔。

因此姊妹五人心意相通的立有对策,顿听“紫梅”霍璇玑怒声叱道:

“崔老魔你鬼叫什么?你们与我姊妹的恩怨尚未了结,我姊妹要追讨半年多前的旧债了,四位妹妹我们上!”

“仙谷五梅”的五色身影就在大姊的喝叱声中立时飞身纵出,五道精光飞闪的剑芒已然疾罩“复仇门”众高手。

而“桃花仙子”江香桃虽眼见五女攻至,但因四周尚有正道群雄虎视眈眈,因此只得指派雷、火、星、月四堂堂主率所属迎战五女,十余名高手立将五女围困厮杀。

但“仙谷五梅”意在困杀“玄冥星君”,因此无意与他们恋战的欲突破围势,但也非轻易的可闯出包围。

就在此时!四周的武林群雄眼见面蒙轻纱的五色衣衫女子,竟敢冲入高手众多的“复仇门”阵势内,顿时惊异五女的胆大妄为。

但是又担心她们人单势孤的有所损伤,立时有数十名群雄义愤的冲出相助,但随即被最外圈的黑衣武士恃众拦挡围杀,霎时干戈已起欲罢不能了。

倏然“浪里白条”杨百桐大叫道:

“老夫与‘复仇门’有辱女丧命之仇,再加上‘复仇门’不顾江湖规炬依仗人多势众围攻五女,已违反了武林道义,老夫已忍无可忍要为私仇、公理而战!”

然而他话声未止时,另一方的“猛狮”燕霸天早已率门下弟子狂怒冲出,迅疾的攻入黑衣武士群中,立时引起其他好友同道紧随前冲的引起一场混战。

“四明山庄”庄主“归元神剑”霍天行原被那紫衣蒙面女子的喝斥声所疑,好似有些熟悉却又不敢确认的怔思不已。

待部分群雄已冲入黑衣武士群中大战已起后,立时定神高呼道:“诸位同道!

战端已起无法避免,我等为了武林公理、安宁尚待何时?冲呀……”

“菊花仙子”屈秋菊闻言顿时怒叱道:“霍老儿,难道你们不怕本门大举出动的一一报复吗?”

已率群雄疾掠攻至的“归元神剑”霍天行闻言却哈哈大笑道:“哈!哈!妖妇还想呈口舌威胁我等吗?废话少说!今日便是尔‘复仇门’的报应到来,大家莫要留情!杀……”

喝叫声中,已然掠至离自己最近的“桃花仙子”江香桃面前,大笑道:“哈!

哈!‘桃花仙子’你且接本庄主几招!”

“桃花仙子”江香桃心知此时已难阻止愤怒的群雄攻势,今日势将陷入一场苦战中,因此心中虽惊,但也无法避免的立时叱声道:“霍天行!你当本仙子怕你了不成?叱!接招吧”

此边两人已迅疾接战时,另外各处也已一一寻至对手激战。

——请看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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